谁看好了白癜风 http://m.39.net/pf/a_4692526.html
中招考试前,大约十天左右的样子,这天上午第三节课才开始,我肚子绞痛,额头瞬间就冒汗了。腹痛之症,时有发生,来得急,去得也快,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不料,忍着忍着,就想大便;急忙离开座位,小声报告正在讲课的老师,他一挥手,我就出去了。学校公厕东西两个门洞,靠里沿墙是垒砌两砖之高的一个长长沟状台,靠外沿墙是一长两短的三个小便池。我蹲了十分钟。很少屎便,肚子还是忽疼忽轻。走出厕所,想回教室上课,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似的,柔软无力,眼前金色光点乱窜,天色发黑,只想摔倒。我心道,坏了,医院了。我转脚就走向大门,去校外三里远的一家敬老院中看病,大家平时生病都去那里。没走上几步,剧痛发作,我就蹲下来;再走几步,复又发作。路上没有一个人,路旁就是桐树荫下面的庄稼地。我褪下裤子,又蹲下来大便。日光正明,我便见到臀下屎便很少,却带着丝丝脓血,顿时心都凉了。那情形,仿佛《西游记》电视剧里,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肚中大闹时,铁扇公主疼的蹲腰、捧腹、哼咛着,且眉头紧锁,大汗直流。我看了这样的情节,就很同情她。敬老院里面,有一个水清见底、一二百平方的池塘,一间医疗室与它隔着小路。一个我忘了是男是女的老医生,给我按压了腹部,说输两瓶水要十几块钱,问我带了多少钱。我说兜里有三块多钱(年那会儿,我一周的生活费也就五块钱)。心想,医生是讲医德的,先给我治病吧,缺的钱,我一定会还的。对方好像明白我的心思,或者为自己见病不救开脱似的,说:你们学校里,有学生看了病,钱一直不还,也不来这儿了。我说包点药吧。人家给包了点儿药,就着茶瓶里的温热水吃了。我又一步一挪地往回赶。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大门口时,同学们刚好中午放学了。近村的人,推着自行车,拥挤着出了校门,回家吃饭去。天可怜见,母亲刚好来校看我,碰个正着。她骑着自行车,先是带我去最近的乡镇上的一个卫生所看病。一问,输水要四五十块,太贵了,母亲又舍不得。熬到下午,又带我去邻村看。人家给输上水,又从布包里取出针,点按着我腹部上的几个穴位,依次下了针。我头次碰到这玩意,知道这就是针灸,虽然那细针看着长长的,有些吓人,扎进皮肤里,却并不疼痛。疼痛的是本来就难受的肚子。只感觉,麻麻的,木木的,一种违和感。天完全黑透的时候,去了针。按压我的肚挤眼周围,还是疼痛,他说,医院吧,乡里条件不行。我多想病已经治好,难忍的疼痛,已经快一天了。可我又失望了。我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长长的夜晚。事实证明,人的生命力是极为顽强的。夜里,我迷迷瞪瞪的躺下,不知道睡着没有,只觉得巨疼来了四五次,小疼来了十几次。我多么希望,医院的病床上,安心地接受治疗啊!黎明的曙光中,终于传来了公鸡“咯——咯——咯——”唳亮的叫声,黑暗的幕布被打破了,太阳出来了。一大早,本家的一个叔叔骑着一个脚蹬三轮和母亲一起,医院。父亲在市里出摊卖烧饼,一下子离不开。我住上院后,他才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初步怀疑是急性盲肠炎,也就是常说的阑尾炎,一般做割除处理,下刀部位,当在我的右腹部。暂时输水观察一天,排除法确定。疼痛有所减轻。我一听说有可能要做手术,当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有些搞笑了。你看,咱右腹部拉过了一刀,再在左腹部拉上一刀(我自己认为当从没伤疤地方下刀),一左一右,咱岂不成了影视剧中锄奸队里的双枪英雄了?住了一天院,勉强吃了些流食。第二天上午,医生给我灌了灌肠道;从肛门插进去一个管道,挤进去一些白石灰似的流质;不知道是为了给肠道消菌杀毒,还是为了贯通肠道,让气顺下来?片刻之后,艰难地去厕所方便,稍运动,腹部还是疼得厉害。到了下午,一个中年的白衣男子,头带着白帽,来到我的床前。一名护士推扶着一个简易的搁物架,上面放着一个小托盘,托盘里搁着酒精、棉花,还有一支大针管。我有些莫名其妙。打针?太粗了吧。平时用的针,如果像是一根牙签的话,而它就仿佛一根筷子——只有在乡里兽医给猪打针时才见到用。他让我躺好,俯身给我点按腹部。按按这里,问问疼不疼,再按按那里,问问疼不疼。他按到了左腹部肚脐下斜着几指的地方,我说疼,可疼。他的左手就按住不动了。确定位置后,他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我擦了两擦,右手接过针管,对着他左手点按的部位,直接就攮了进去。我疼的,汗“唰”就出来了。心想,咋不打麻药针啊?如果是猪的话,必然长嚎一声。我强忍着,没吭一声。我知道,这动作不会持久,忍忍就会过去吧。到了晚上,奇迹出现了,肚子不再疼了。住院的第三天下午,办了出院手续。一周后,我就去县城一高参加了中招考试。平时的成绩,在级段前二十名左右,班里前五名左右。红榜张布后,我总成绩排在第七名——超常发挥了。想想自己输的几天消炎水,皮肤滑润的样子,头脑灵活的样子,我大概是因祸得福了——平时蒸馍就白开水的日子,不生病才怪呢?许都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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