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花开下
呼和浩特白癜风医院 http://pf.39.net/bdfyy/bdflx/140919/4477495.html 书名 铃兰花开 作者 阿蘅 作者简介 铃兰花开:笔名阿蘅,山西临汾市尧都区人,写诗。 出版社 拉萨人民文学出版社 周国平说:我们每一个人的确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偶然地来到世上,又必然地离去。 铃兰花开(下)拉萨人民文学出版社 第一辑目录这一年 而你爱我 落日浩荡 梅 在薄荷木街 野葵花 秋天即将来临 秋 春天,她赶赴一场场丧事 早春 花絮: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一年 云朵翻卷,多雨。 春花凋谢得很快。河水涨过芦苇的细腰 已知尘世艰难的女子开始读书。 门前老槐树上栖息的:有时是长尾雀,有时是乌鸦,有时是明月 苔藓生。四壁徒空。老屋里的煤油灯熄灭后再没点亮过 谁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每日黄昏独坐湖边向水里投石子,石子小激不起浪花 涟漪也微亦轻 冬天湖水僵硬的时候,我笼着衣袖 孤独成一株芦苇等待春风 ?而你爱我 呆呆,小白,殷俊,苏末,泡泡 刘岳,空格键,西野,马丹,王强,呆瓜,冷瞳 …… 在的都还在,离开的已离开 十二月的风伤不到花园里的水杉和塔松 悬铃木,落叶杨也筋骨完好 太阳好的时候聚拢一树鸟鸣,透过树枝 走近的,除了风 我素未谋面的亲人,克莱尔 当我弥留之际,我愿我最后呼唤的 是你的名字 ?落日浩荡 它在树梢掠过 我不动。困在一根弹性十足的安全带里 若将一整箱汽油泼在在山坳 枯草腐枝上 那些木偶、纸人,泡沫也一定灰飞湮灭 “我们不能死。” ——即使我们活得孤绝,死犟 草木都不容 我对另一个爱诗如命的人说。 那我们也要听完科恩的这首靡靡之音 在日落之前 ?梅 雪在落。薄薄的雪弹落黄昏 无数的蝶翅在耳边轻振 一封未拆启的信 它有秘而不宣的快乐。 我闻到你了,透过松针和雪。 ?在薄荷木街 我给我的老师寄了十首诗。 十首诗就像十个人挤一间屋子内 于是有了忐忑的心 有人频频朝门口张望 有人窃窃私语 有人听到铁锹翻动泥土的声音 开始流泪了 也有人早求过菩萨眼里有明亮的光 我刚跨过拥挤的薄荷木街(我错过绿灯) 在公园石磨盘的小路旁 一株半枯黄半青绿的草 我用相机记下了她冬天的样子 ?野葵花 废墟上开了一朵野葵花 热烈和荒凉胶着 你无法想象一个苍老的女人 涂着鲜艳的红唇 走在去爱的路途上 风吹开她的红衣裳,露出 胸口上银制的十字架 野葵花仰着头,脖颈随着太阳不停地调整角度 野葵花仰着头,脖颈随着太阳 不停地调整角度 她忽略了脚下腐烂的菜叶子、瓦砾 腥臭不知发自哪一个动物的尸体 野葵花只顺从于爱,从不低头 野葵花只顺从于爱,从不低头。 不,她怀孕时也低头 温柔地抚摸小山丘一样隆起的肚腹 ?秋天即将来临 你出现在门口,仿佛幻觉 香樟树下 潦草的面容 像被黄昏涂染过的那片湖水 像风中迷离的芦苇 向我伸出一双张开的臂膀 是你吗? 我再一次睁大眼睛,确认 ---我爱过的 香樟树,香樟树! 树叶在我眼里旋转着飘落 ?黑色的声音 月亮在梳头。 细密闪亮的发丝落在窗台上 窗台上豌豆芽破土,蒜苗迅猛地蹿高 轻纱帐一样 石头闷声滚过田野,黑树枝吐了吐舌头 有些话确实不需要说出来。 春天里,万物都有一颗暗自生长的心 ?秋 邻居家的黄菊花 一盏盏地点燃,明亮的 窗户敞开着 潮湿的风吹进来 夹裹着一片老槐树的叶子 有虫蛀的痕迹 ?春天,她赶赴一场场丧事 此刻她模仿某个人的口吻 写下几行 有时语言多余又厌烦,如苍白的流苏河里 飘浮的垃圾袋,烂菜叶子 她独自驾车途径流苏河时,停下来 折了几枝返绿的柳枝编成花环, 插上几朵白菊花 她朋友的葬礼,今天。 距我母亲天 ?早春 葵花田里 砍了头的秸秆枝叶落尽 麻雀成群,起起落落 我和一座小坟丘 一根绳子一样的小路穿过葵花田 墓碑润泽生辉 几行记载生平的小字 翅翼般地飘浮 依着墓碑,拱起一簇簇新草 第二辑目录像这样 黄昏,河岸是一座大教堂 缺席者 无题 春 我把自己放在明亮的地方 戒了 归来 或许这样 我爱的…… 花絮: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像这样…… 像这样,日复一日的爱黄昏 古老的钟声敲碎夕光,空气里金粉浮动 如不安的灵魂 像这样,每周末的下午去看年轻的美发师 我的长发在他手中开出孤独的浪花 像这样,在聊斋里称心,如意 我是爱吟诗的白秋练带着一湖碧水 嫁给爱写诗的慕蟾宫 像这样,快速地跑下楼梯 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制称者说》怀抱着 像深海里的一尾鱼下沉,下沉 落入幽黑,深寂 一片不知疲倦奔流的海域…… ?黄昏,河岸是一座大教堂 夕光跃动如啄木鸟 叼着我长长的影子滑过草坪 河岸寂静, 晚风掠过潮湿的河面轻轻摇晃着松枝 松涛涌动,阵阵如晚祷的钟声 几只倦鸟振翅飞走了 鼓面石邻水,我盘膝而坐 河水尤如忏悔室一面巨大的镜子 主啊,我虚度半生。 爱无所爱,恨无所恨, 如一盏灯没有被点亮过 也无从熄灭过 ?缺席者 傍晚时分,雨来到缺席者窗前 我在厨房里清洗餐具 我先生在看球赛 我儿子,15岁的少年在玩电游 灯光如同剖开的蜜橙 会想起一个人,站在雨的窗前 就像怀念曾经踏足过的一座山,想起 涌动的云,松涛,野花 想到两座城市,两个人,两颗星辰: 启明和长庚。 这无法抗拒的命运,如同现在: “一个陷在光明里的人, 连悲伤也没有理由。” 注:引自苏浅的《今晚的月亮只有一个》 ?无题 风摘掉楸树干枯的叶子,如同摘除 坏死的器官。 枝桠间不同的小鸟发出明亮的叫声 他们都在呼唤我 路过我的人脚步都很轻,晨光干净 照拂我的伤口。 银亮的蛛丝网,黏住 一些残缺的旧日子 ?春 傍晚,天空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阳光穿过云朵 屋顶上,残雪橘红 融化的雪水沿着屋檐如雨滴落 长尾雀们还未归巢 在矮矮的篱笆墙和杏树之间穿梭 仿佛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只见他们中的一个飞落杏树 不一会儿又返回来 怀着好奇,我走到杏树下 伸手拽了一枝 细细的枝条上爆满了新芽,仿佛 睁开一双双惺忪的眼睛 ?我把自己放在明亮的地方 清晨,某些话题仍在继续 历史和杀戮 猪一样被蹂躏戕害的妇女以及 她们子宫里多余的胎儿 有人为冤魂请命呐喊 有人除稗子连带稻子一并拔光 有人…… 我没再听下去 洗漱,整理妆容,修指甲,戴上一次性手套 把生长最茂盛的一盆碧玉 幼小的新芽分盆,移植 搬到阳光充裕的阳台,顺便 我把自己移到明亮的地方 ?戒了 戒了,我都戒了。 不再讨要温暖和明亮 晨钟,暮鼓,松涛,流泉 细微的风声 星星的微光,三月落下来的香气 …… 关闭三重厚重的门。幽暗里 我伸出手触摸着。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蚯蚓知道。 ?归来 我要去荒野里多走一走 和麻雀,田鼠,野兔熟络起来 以后他们就是我的近邻 我要去看看附近的那条河流 希望它会拐弯,经过我将来的居所 那片野菊花需要清水润泽 我要在门前种一棵松树 置办一些石桌石椅茶具棋盘 我深信不疑,我爱的人会仆仆风尘来看我 别哭,我已经适应了新生活 为此,我还要练习沉默寡言,独处 适应黑暗 以便,有一天归来 我独自躺在黑暗里不会惊惧恐慌 ?或许这样 事情有了转机,就像 河流的弯部,开始回望白茫茫的过去 鱼儿纷纷跃出水面 他试着去捕捉 林中积满雨水的浅坑,如唇吻的脚印 落叶腐殖,滋生的不仅仅是 疼痛的霉斑,青苔 被风吹白了的大青石 靠近土壤的部分,曾经生长过一簇矢车菊 所有的节外生枝之物, 固然都有其棘手、固执的秉性。 他深信,峰回路转总会赠予 意料之外的结局 ?我爱的 我爱万物包括正在消逝的冬天 枯萎和死亡 我爱明亮的鸟鸣滴落黎明之前的黑暗 叫醒所有的睡眠 我爱淅沥沥的雨落在清晨 祭奠梦里的伤痛,和你遗落的 湛蓝色的勿忘我 可怜的人啊,当你行进在遥遥无期征途上 我爱你扬起的细细烟尘 第三辑目录春日帖 婚后生活 雨 哦,又下雨了 寒露生 风吹草动的夏天 赞美诗 无从预测的结果 星辰 等待 花絮:乡愁/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春日帖 我们喝清淡的酒,饮浓茶。 和那些中老年人一样 有时做春梦 涂丹蔻,抹红唇 我的白发美人呀怀抱琵琶 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阳光斜落茶几 我们浸在一半明亮,一半灰暗里 斟茶的人 茶水缓缓漫过杯沿 ?婚后生活 我想写一写大海 把别人的描述重复一遍。 松软潮湿的沙滩 辽阔,蔚蓝,宁静,多盐的海 如我们婚后的生活 省略暗礁,鱼虾和水藻的骚扰 我要好好写一写海风, 细致地精心地描述 她的颜色,温度,味道,形状 以及她吹进我的梦里的方式 又毫无知觉地 溶解在苍白的日光中 ?雨 假如这场漫长而迅疾的雨 落在阿尔及尔,烈日暴晒的海滩上 莫而索也许不会想起他母亲 倍受煎熬的葬礼 也许不会杀死那个阿拉伯人 玛丽也许会和他举行多矿物质的婚礼 就像我无法阻挡一场雨滴漏我的屋子 我顺从,但我又执拗 如果你看得见,在我书桌上 一张潮湿的信纸上,我刚刚写下几行明亮的词句 我爱我自己。正在变灰渐白的毛发 和脱落的皮屑 当然我也爱无法拒绝的聚散 ?哦,又下雨了 我在读加缪的西西弗斯 诸神处罚他滚石的西西弗斯 徒劳无效劳作的时候 你说你爱我清晨一样新鲜的脸颊 冒着热气儿的唇 像秋末的一朵玫瑰花的时候 哦,又下雨了 那条悠长曲折的林中小路 裹在一片水雾中…… ?寒露生 雨水多致泛滥 我躲开来历不明的暧昧 爱情,那种美妙的事 属于年轻的身体 我更多是 一 三毛的宿命在她的文字里,随着周庄的一叶浮萍逝去了。三毛来过周庄两次哭过两次。三毛给周庄朋友张寄寒的一封信中是这样说的:“周庄绝对要保密,如果台湾旅行团中一些恶俗之人也去了,周庄就完了!”在另一封信中三毛继续写到:“要把周庄当成珍宝,只有有资格的人可去,那些三姑六婆免了吧。” 贞丰桥的旁边,有一座两层的小楼,那就是在周庄颇有名气的“三毛茶室”,茶室的主人便是三毛的朋友张寄寒了。三毛离开这个尘世之后,张寄寒为了祭奠三毛,为了更好的追忆三毛在周庄的情缘,就把这座两层的小楼改作“三毛茶楼”了。小楼里挂着和摆放着的多是三毛的照片、画像和著作。 在周庄,我最想知道的是,三毛面对周庄的时候,为什么会像一个孩子那样泪流满面呢?从周庄出来,我忽然明白了泪流满面的三毛,也许,三毛那时候的周庄比现在的周庄还要好得多。 三毛因她的到来记着了周庄,周庄也记着了她。三毛不会再来了,我一直在想,有月影的夜晚,一定有一个清清瘦瘦地身影在铺满石板的街巷上轻轻地移步。也许有一阵风,吹在她身上,之后掉在河里揉在水里,那水里的月影,灯影,和她渐已模糊的身影碎了起来,碎得让人酸楚。她就是三毛,谢绝尘世的三毛,在周庄移步的三毛,在周庄哭过的三毛,永远的三毛。而周庄是永远的周庄吗?“三毛茶社”是周庄永远的“三毛茶社”吗? 茶楼里一直播放着三毛最喜爱的歌曲《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在人声嘈杂的游客当中,旋律是那么的微弱。也许,三毛心目中的故乡离周庄已经远了。 从“三毛茶社”出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看着水里漂浮着的一个红色的垃圾袋子,我忽然内疚起来,也许我就是那一个没有资格到周庄的人吧! 二 在一张画板上,不需要太多的构思和渲染,或挫、或拍、或揉、或线、或扫、或跺、或拉、或擦、或抑、或砌、或划、或点、或刮、或涂、或摆,全在画家的的笔下,好似轻轻随意地涂抹,便成就了周庄的双桥。顺着导游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周庄的双桥在油画中泛着水影的光泽,宁静而平和。对于一位旅美画家来说,周庄的双桥,亦是故乡的双桥。恍惚觉得还站在我身后手持画笔的人,继续悄悄描着我眼前的双桥,蓦然回首,年4月10日我身后的医院,闭上了眼睛。此时身后闯入我眼睛里的是更多游客放大的眼睛。而周庄的双桥,停留在画家年的春天。 油画中的双桥,周庄的人们又叫钥匙桥,是由世德桥和永安桥组成。世德桥为一座石拱桥,明万历年间里人徐松泉、徐竹溪出资建造。永安桥是一座石梁桥,明万历年间里人徐正吾出资建造。两座石桥坐落在古镇东北,在银子浜和南北市河在镇区东北交汇呈十字,桥面为一横一竖,桥洞为一方一圆。导游说,两座石桥的样子有点近似古人用的钥匙,周庄人叫它们钥匙桥就不难理解了。 年的金秋,画家携带着周庄的《双桥》以及他37幅作品敲开了哈默画廊的大门,我一直在猜想,阿曼德?哈默和纽约市民第一次看到双桥的时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震撼之后,是不是也会沉寂在宁静而平和的双桥之中呢?同年11月,阿曼德?哈默来中国访问的时候,把他买下的油画《双桥》赠送给了邓小平,因为阿曼德?哈默是知道的,画家中的《双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故乡的回忆》。时隔一年,世界联合国协会的首日封上,出现了周庄的双桥。双桥吸引了世界,周庄也紧跟着双桥走向的世界。至此,周庄铺着青石板的街巷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鞋子,那水中的倒影,也随着人群的色彩的流动而丰富起来。 他叫陈逸飞,想起他的油画,就不可能不想到周庄。是他油画中的色彩给予了现在周庄,现在有点缤纷的周庄。也是周庄的色彩给他的艺术道路上抹上重要的一笔。 这个骨子里就滋生着艺术天分的人,他流动过的血液宛如周庄一条缕缕情愫的河流,而周庄的河流还在,他亦没有铺开自己六十年的水草,59岁的他因消化道大出血与世长辞,永远作别了周庄,他曾经在周庄的清晰的背影,被周庄淡淡地水汽托着上升去了。 从上海归来的路上,我发给安的信息是这样说的:多才华的人是短命的,陈逸飞的宿命在他自己的油画中。油画中周庄的双桥看似轻描淡抹的,恬静黯然的,而谁又可以改变画笔之前和画笔之后的事情呢?谁也改变不了的吧!能读懂艺术的人在艺术品面前,会感叹,会默默地流泪,感叹和流泪,难道因为仅仅是看到他的作品,而没有在画布上一块空白之处读到更多的东西吗? 双桥无语,而今天的双桥已经不是油画中的双桥,今天的周庄,还是旧时的周庄吗?流水亦无语,只有一片还没有等到秋天的落叶在河水中缓缓地流远了。 …… ?拂晓时分 窗口如隧道的出口。 初日隐在彤云里 残月孤悬 仿佛有一双无情的手 分开纠缠的黑暗和白天 有更多的光像决堤的水涌入 荷塘虚幻,莲叶已老。 ?春 我想画一树的阳光 梨花洁白,树下摇落的花瓣 虚幻的枝叶轻拂 一小片黄绿瘦弱的草地上 零星散布的婆婆丁,一簇一簇的 许多小鸟。(其实只有一只) 从这头飞向那头。 其他的是跟随她的 虚构的影子 天空是白色的,空白着。 蓝色的线条勾勒出湖泊般的云朵 我在湖水里流泪。 .3.28 ?初冬 日光已收起刀刃 犹如梵高笔下的向日葵 此时她温柔地照拂所钟爱的事物 轻拭枯草尖上绝望的泪痕 年轻时候任性,肆虐,且狠。 流泪拥抱,彻夜狂欢,带有齿痕的吻 看一个人用头撞树而无动于衷…… 当我坐在湖边空荡荡的长椅 那些坠地的落叶 是隐藏另一个自我? 还是唤醒? ?落日(外一首) 像劳碌一生的老人,临终 得不到一块心怡的墓地 晚风掀起一块巨大的挽幛 遮盖墓碑一样的山崖 寂静和黑暗一同降临 那些不孝子孙闪烁不定的表情不见了 ?立冬后 生命交叠的田野泛着青绿 一只田鼠对着长满刺儿曼陀罗果 啊,这无法下手的粮食 水草丰茂的记忆被风吹黄变薄 枝条一折就断 树叶,大把脱落的树叶 裸露悲伤的头皮 闻声张望的田鼠在胸前 合实手掌 会有一场雪事遮蔽衰老的躯体吗? 立冬后第一个期望如蝉翼。 ?冬天 将会越来越冷。 幽暗潮湿,冰冷。 我们无从选择,无法逃避的归宿 已经画圈打叉的地皮 无需惊恐颤抖 我们只管体味这美和沧桑交叠的旅程 对爱的说爱,对恨的伸出双手 对圣人鞠躬,艳羡和仰慕吧, 尽管我们如尘沙,草木生死无痕迹 ?弯月 这微弱的白光消减于柠檬色路灯 只剩下古老的象形符号 麦子已收割,镰刀挂在天空 收麦人已长眠不起 墓碑上他们的名字如盏灯 我刚吃完最后一块生日蛋糕 年龄已经不再使我哀叹 幽暗里拨亮炉火,伸出去 书放在一旁。 ?对于流逝,你只是挥一挥手 已经到了六月 楸树的叶子开始零落 南风吹到了尽头 淌过沙漠的风夹着沙子吹来 你终日缄默闭门不出 窗外像是爆发了一场鼠疫,但你把自己当做局外人 一切都如那个希腊人所预言 生活不是你希望的 你又不甘心于做一个沉闷的食客 但你能做些什么 来消减世上的荒诞与离奇的发生 ?与己书 如果我没死 巴特勒,我是说七月以后 塔拉庄园的棉花雪白,棉田里 长满了松树苗,而我的 墓碑还在雕刻中…… 我要向你忏悔: 远离那些嫖客和投机商,三K党 卖掉锯木厂,让那些受雇的死囚犯获得自由 对于阿希里,我迷恋过的一段美丽峡谷 迷雾已散去,鸽子已飞出,锈蚀的农具已打磨 如果新奥尔良的邮差带来你的消息 我将请波克修理好牛栏和马场 去沼泽地寻找我们藏匿的那窝兔子和奶牛 哦,明天,晨雾还没散去之前 我将亲自给你剪一枝潮湿的三色堇 放在你的银制勋章旁 ?晨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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