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饭桌

小炕桌是八十年代前东北农村中最普通的家具。做工拙劣,也很简糙。桌子的大小根据家里的人口多少而做。在众多的炕桌里爷爷的炕桌与众不同,木质优良,做工精致,刷着紫红色的油漆,桌子二尺见方,四面都有抽屉。炕桌总是放在北炕固定的位置,桌子擦得铮亮,抽屉里放着爷爷、奶奶的小锅,说是吃小锅,也只不过是多一碟红方,偶尔吃几个咸鸡蛋。那时生活条件很差,也没什么好吃的,以玉米,高粱为主,小米、黄米、荞面就算细粮了。夏天吃的菜还多些,冬天就只能吃储藏在地窖里的白菜、土豆、萝卜、酸菜。油水也不大,常吃的饭菜大饼子土豆炖酸菜,土豆炖白菜、高梁米粥土豆酱。还不能顿顿有菜,也就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几顿白面饺子和烙饼。一旦家里来客人做点好吃的,剩下的饭菜妈妈就装到小盆里,放到爷爷的抽屉里,留爷爷奶奶下顿吃。除了过年,过节招待客人剩余的小米、荞面大多都给爷爷奶奶吃。

由于爸妈的传导,我们这些姐妹也都养成了习惯,剩下的好吃的都交给爷爷,家里炸鸡蛋酱都先少放点酱,给爷爷奶奶盛出一小碟,然后再放上一碗酱,我们的鸡蛋酱就有几片蛋花。爷爷的炕桌我们姐妹从来不光顾,我的弟弟到是桌上常客,每逢给爷爷做好吃的,爷爷都会叫弟弟到他桌上吃。偶尔爸爸也会光顾小炕桌,炒上一盘土豆丝或煎一盘鸡蛋,陪爷爷喝上几口。

炕桌也有我一席之地,但那不是吃饭,爷爷还赏赐我一个抽屉里边放着我的画笔和学习用品。我小时候爱学习、爱画画,我们用的饭桌大,用起来不方便,爷爷就准许我在他的炕桌学习,还给我一个抽屉。但不准我在桌面上乱画,不准翻他的抽屉。这事还真让弟弟妹妹好生嫉妒和羡慕,但他们也没办法,没有爷爷的允许她们是不敢上爷爷的炕桌的。

我爱学习的精神,从来没有得到爷爷的正面夸奖。有时还训斥我几句;“一个丫头蛋子,画画、写字有啥用,学学针线活才是真格的”有时也会看看我画画、写字,还会爱惜地抚摸我的头说:“你要是个小子多好,我孙子怎么不像你这么爱学习呢”?

爷爷的炕桌留下我对儿时最美好的回忆、幼嫩的诗篇,同样也让我学到了不少知识,给了无尽的快乐。小炕桌也体现了我家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往事如繁星,为记忆增添了一道美景;旧事如树荫,为炽热的心遮挡一处阴凉。爷爷奶奶离开我们已有三十余年载,爷爷的炕桌像流逝的岁月和懵懂的童年一样,早已无有踪影。但那份浓浓的亲情,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炕桌上享受的温馨和快乐常常在梦中缠绕,尘封在记忆里;难以忘怀。

作者简介:吴玉芬,笔名:闲云野鹤。吉林省通榆县瞻榆镇农民,县作家协会会员,白城书画协会会员。虽胸无点墨,对诗词歌赋却情有独钟,更爱舞弄丹青,喜欢书法。著有诗词集《古榆新韵》。主编农民文学艺术集。用诗文描绘生活,让诗歌插上翅膀,让心灵得以释放,让生命在此升华!感动你也感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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