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飞往旧金山的航班时间很微妙。北京时间4:40起飞，太平洋时间2:40到旧金山。感觉像是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午觉。我在一个可以折叠、可以倒退的时空里打了一个漫长的盹，醒来之后双足就站在了旧金山的大地上。手机上的时间依然是周五，而我年轻了两个小时。

晚上坐在空荡荡的apartment里面给朋友发语音。我说，我记忆中好像今天早晨才和爸爸妈妈一起吃了宾馆的中式早餐，然后在机场匆匆忙忙做了个道别，梦里的时间和疲惫在多重梦境的作用下扩大了好几倍，在同一天的晚上我到达了这个陌生的城市，睡在一个气味陌生的房间里。我的大脑反反复复地催眠着自己，我的身体开始忘记时差。

我在国内的睡眠本来就不好。伯克利的夜里很冷，周遭又很寂静。有种天阶夜色凉如水的美感，又美得很孤独。初来乍到有时会自动脑补寂静岭的情景。午夜总要惊醒两三次，要裹上三层毯子才能抓住一丝温暖，蜷缩着安然入睡。

每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的这段时间是没有人可以说话的。我记得在伯克利的第一个早晨，困顿地从身边摸出手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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