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君随着发小故乡行
临沂白癜风医院 http://news.39.net/bjzkhbzy/171111/5837457.html 随着发小故乡行 周慧君/文 七月的故乡很美,山里的气候不热不冷,那连绵起伏的原始森林,那山坡、那草地满眼的绿,一派欣欣向荣,特别是雨后,空气都是甜润而清新的,还有绿油油的大麦正在拔节结穗,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也正是盛放的样子。走近了,山坡上有一簇簇蓝色的勿忘我,有一片片金黄或紫色的马兰花……稍不留神在草叶下就会有白胖胖的蘑菇送你一串惊喜,而那里的天空是深邃的蓝,洁白如絮的云在半空里聚散,一朵两朵仿佛不小心落到草地上便是一顶顶白色的蒙古包,你若来,必有好客的主人迎上前,总之,这个季节在东天山的松树塘是生命力最旺盛最绚烂的季节。在这个季节总会有我们这些被称为马二代,甚至马一代怀着深情的故人一趟趟回来,重温那段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重温那出生及年少成长的时光,时间愈久,情意愈浓,割不断的相思,扯不断的情意,乡愁是风筝的丝线,无论你急切地想要飘向哪里,总有一种牵绊让你回首再回首,正如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所述:故乡是小时候无数次想离开,长大后无数次想回去的地方。这不,曾经的青少年如今已是人到中年,可那份乡情总是挥之不去,从四面八方赶来,坐了大巴,唱着曾经的歌谣,跑调了没人笑话,纯真的发小情便是真诚的通行证,翻过东天山,在欢声笑语中被一次次提起的总是往日里的一幕幕。新萍姐没忘记我这个久行不能归的小妹,邀我分享他们相聚的喜悦,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视频,多希望是昨日重现,多希望每一扇门里走出的都是熟悉的身影。 我的故乡位于东天山北麓的松树塘,在上个世纪中后期,那里有一个名声很响的单位伊吾军马场,先后隶属于新疆军区和解放军总后勤部军马局。建场初期,父辈们爬冰卧雪,住地窝子,喝涝坝水,不畏艰苦,育军马、保国防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誉。驰骋马上,万马奔腾的景象虽然已定格为历史,但却是那些亲历者浸入骨髓的难忘华年。 松树塘承载着马场人的青春,承载着马场人的梦想,当然,也有后来的不舍与小小的遗憾。那样一个讲奉献、讲无私的火热年代终究沉寂为那山那水那森林那草原,只有夏日里盛放的油菜花,只有那片片绿油油的大麦似乎还藏着点小心思,一年年刻意而倔强地想要留下点人为的念想。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条隐匿于油菜花海中的长长的上学路,看到了三五成群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的我们,看到了哈气成霜的冬天,裹得严严实实眉毛刘海都挂着霜花的我们又走在了一条铲土机铲出的白色的雪路上,玩着共同的游戏,分享着兜里的小零食,今天恼了,明天又和好如初……正是这些共同的记忆吧,那里的人总觉得很亲,那个小小的地方总是无法忘怀。 其实,那时的日子也很单调,大山草原地处边疆,偏于一隅,六月飞雪,八月霜降,感触最深的就是冷,日子里,没有过五月端午吃粽子包粽子的情景,没有过八月中秋很隆重的祭月仪式,就是春节也过得了草,不记得贴春联啥的。来到陕北,看到文友在文章中描写妈妈邻里如何热热闹闹包粽子,奶奶如何为打月饼做着精心的准备,没有祭过月的月饼不能先食,为了给小馋猫解解馋,在烙月饼时,奶奶故意失个手……这就是一代代的传承吧,那种神秘感总透着一种根性,后来,提起,长辈们会以一个穷来总结,想想应该也不是,从不记得有饿肚子的经历,甚至没怎么吃过粗粮,虽然,物资匮乏是原因之一,但我想破四旧、树新风的主观意识才是主因吧。 日子里少了听爷爷奶奶讲古潮,少了一份精细的传承,却又被注入了另一种活力和热情。当年,那些来自北京和乌鲁木齐的知青为军马场的建设注入了新的血液,在我们这些小孩的眼里那是打开了生活的另一面,最标准的普通话,吹拉弹唱诗朗诵,一有空就读书,组建球队,教学生踢足球,打篮球、乒乓球而且在哈密地区还取得过不错的成绩,这一切似乎满足了我们这些小小孩的虚荣,仿佛我们也和首都贴得很近。 记得,那时的“六一”很隆重,班级组成方队,走正步,会操比赛,还有猜谜语钓鱼瞎子摸象等游戏;记得,在音乐教室年轻的老师踩着脚踏风琴教我们唱日本民歌《拉网小调》、新疆民歌《玛依拉》《塔里木河》。记得,我们那时的流行歌曲竟是《送战友》,在二舅家跟着姐姐学唱的情景犹如昨日。只是后来,曾经叱咤风云的骑兵不复存在,伊吾军马场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如今的松树塘已是哈密的一个景区,夏天避暑,冬天滑雪。曾经的军马场的人也大部分离开了那里,可是只要有机会总想着回去看看。 每一次回乡总是不减当初的热情,呼朋唤友最期待的是相聚,最珍惜的是那份发小情,老大不小的人了,只有回到故乡才能唤起心里的童真,在从前住过的老屋前,在那一大片草地上,童心未泯的发小们情不自禁地玩起了儿时的游戏,老鹰捉小鸡,丢手绢……在欢声笑语中讲着曾经搞笑的糗事,带走相聚的欢笑,老屋前似乎是更加寂寞的空旷。不过二三十年前,那高大结实的砖瓦房便在岁月的消磨中显得老态不堪,屋顶的瓦片轻薄松动,仿佛可以随风起舞,斑驳的墙壁,不在严丝合缝的门窗,特别是那把锈蚀的铁锁似在等候远行的游子,只是荒草已没住了门前的石阶……不知是谁,在一户门边的墙壁上一笔一划稚拙地写着一个“家”,生怕忘了似的描摹,粗粗大大墨色不匀竟突出一个“勿”,是勿忘?勿念? 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怅然:回得去的是故乡?还是那个地方?真真是近乡情怯、近乡情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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